妻子的身份(2 閃婚閃離)
有些事情雖然過去10多年了,但是無法讓人云淡風輕,總會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夢中,清醒的時候也會時時縈繞在大腦中。 自從結發妻子因病去世后,穆東籬突然覺得夜變得很長了,有時半夜醒來就再也無法入睡了,想女人那是自然而然的事兒。 網絡把所有的事情變得簡單,搞對象,約會自然也不必去公園和電影院了。 很自然,穆東籬在相親網站上認識了一個網友,她叫林采菊,在一所私立高中當英語老師,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,曾經她還和穆的女兒在微信上用英語語音對話過,她的口語很好,聲音也好聽?凑掌芪撵o,長長的頭發,瓜子臉,嘴唇上還有一顆美人痣。 在穆東籬的眼中,她就像從古代穿越過來的詩書女子,隔著屏幕仿佛都能聞到她身上的月季花香,只是她說她的個子矮,他曾經幾次約過她見面,都被她以工作很忙為由拒絕了。 人總是這樣的,對于見不到的女人,男人總是充滿著各種想象,他想象著她的樣子,有時見頭不見尾,影影綽綽,有時也會在夢里成像出她的影子,仿佛霧里看花,但卻充滿詩一般的意境。 突然有一天,她提出要見他。 那是一個冬末的午后,路邊的樹木依然飽經風霜地站在那里,但春風卻吹開了冰凍的河岸。他遠遠地看到一位窈窕的女人,她并不像她自己說的那么矮,可以說比他想象的還要美麗,但是說不準是什么,似乎她身上缺少點詩書的氣質,與他夢中的女人總有點什么不對勁的地方。 "您說您長發飄飄,怎么……?" “因為白發太多了,而經常染發對身體不好,所以索性上個星期就狠心剪掉了,不想再遭受染發之苦了! “其實你一點也不矮! “我說我矮是因為您的個子高,所以我怕您嫌我矮! 穆先生真的想天天都和那位林采菊在一起,但是她并不顯得太主動,越是這樣反倒越讓他著迷地想她。 她有她的原則,結婚之前是不過夜的,這迫使他三個月就娶她進門了,穆先生太滿意了,她并不要求彩禮,也不主張大操大辦,只要求兩個人去一趟澳洲旅行就可。 為了辦澳洲的簽證,穆東籬準備了許多資料,房產證,結婚證,單位證明,以及銀行的流水等,按說以穆先生的條件,他們夫妻拿到澳洲的簽證是不成問題的,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,簽證還沒有下來。 碰巧林采菊突然病倒了,她說她頭痛,耳鳴的老毛病又犯了,不敢睜眼,只能躺在床上修養,好在穆先生也不喜歡到國外旅游,人生地不熟,語言,生活習慣也會讓人有壓力,于是穆東籬把一些相關的材料從代辦中心那里取了回來。 “這次不去更好,我們可以好好在家里休息,以后等我身體好些的時候我們有機會再去。林采菊安慰丈夫,更好像是安慰自己。 飽經風霜的樹木被滿身希望的綠葉裝飾,可是如果你用法官的眼睛去看,它的樹干上的可見道道的傷疤,我們歌頌它經歷了風雨和苦難?墒悄孪壬鷧s無法原諒一個對著瘢痕哭泣的女人。 “見面之前,你曾說過你沒有生育過孩子,你肚子上的那條蟲是什么?” “我結婚那天晚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,6年前做過闌尾炎手術!彼麤]有說話,卻發出一聲聲的冷笑。 所有的親親我我,柔情蜜意都被那笑聲驅趕得無影無蹤,新鮮感過后,兩個人的心也被那條瘢痕隔斷。 “闌尾炎手術的瘢痕不可能是縱向,位置也不對! 她坐在椅子上,已由抽泣變得沉默著,但是他太咄咄逼人了。 “上次去大姐家,孩子問你幾道英語題,你也不給孩子講講。就好像您外行似的,弄的多尷尬! “你想怎么辦,我就是不會,至于我肚子上的刀口,那是因為我生孩子做過刨腹產手術,你滿意了吧,您想怎樣就怎樣,離婚也行,我聽你的!彼幌霝樽约洪_脫辯解了。 穆東籬在單位好歹也是領導,這樣被人叫板還是第一次,就好像她根本不怕離婚似的,婚前一百個滿意,婚后仿佛曇花一現,對于這樣一個妻子,老是病在床上,也不怎么上班的女人,以前是一問三不知,最近又變得破罐子破摔,與自己夢中的女人大相徑庭。 無論當初怎樣烈火一樣的愛,最終都會燃燒成灰燼,他甚至更喜歡原先的那個夢中女人,他更愿意生活在那個光怪琉璃的世界中,不愿醒來。 一個雨綿綿的下午,兩個人去了民政局,穆東籬給了她一萬元,她僅僅感覺那天寒氣逼人,并沒有抱怨什么,不到一個小時兩個人就結束了65天的婚姻。 喬南珊手舉著下巴,似乎意猶未盡。 “您并沒有損失什么,您被騙了嗎?一萬元好像也算不上被騙! “是的,如果不是見到那個Miss Lin,我永遠都不愿意翻開那一篇。我總覺得那位Miss Lin 才是我應該娶的女人! “她們兩個的確有許多巧合,巧合得就好像事先被設計好了的,不過您并沒有損失什么,您也大可不必糾結過去了。 “但她似乎人間一場霧,只讓我見過兩次,就消散得無影無蹤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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